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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li2008 发表于 2025-3-1 20:40:03

【桃花影落春水痕】

本帖最后由 xinli2008 于 2025-3-2 13:49 编辑

  ——她从未教过「黄蓉」如何与靖哥哥上床!
  那是她的领地,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在「黄蓉」面前唯一没有交出的东西!
  可现在呢?
  什么时候起,连自己的床榻也成了「黄蓉」和靖哥哥征伐的乐园?
  她看着房间里交缠的身影,听着那娇媚熟悉的呻吟,心底涌起的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彻底的失落和荒谬感。
  她本以为,不管她如何在白日里放荡、堕落、沉沦,可只要夜晚归来,只要
钻进靖哥哥的怀里,只要他温柔地亲吻她,她就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郭靖的妻子,
仍旧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现在,连那张床上,也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想不通!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皮肤,可她的内心却比
这夜雨更加混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哪一夜,她彻底失去了靖哥哥,失去了那
张床,失去了「黄蓉」这个身份?
  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的那天吗?
  ——那晚她玩得尽兴,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却发现「黄蓉」已经在靖
哥哥身边端坐着,温柔地替他盛了一碗汤,仿佛一切再自然不过。
  还是那晚,她陪同郭靖与「黄蓉」在房顶观赏流星雨的夜晚?
  ——那晚,靖哥哥坐在她们之间,她故意调笑着推了「黄蓉」一把,让她靠
进靖哥哥怀里,靖哥哥有些尴尬,可「黄蓉」只是娇嗔地笑了笑,顺势依偎了过
去。她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个位置,迟早还是她的。
  是那晚,她沉浸在翠儿的房中,回味着「艳奴儿」被三十人围战的疯狂夜晚,
而「黄蓉」睡在了她的床上吗?
  ——那晚,她被那场淫靡的记忆侵蚀得浑身燥热,紧闭双腿,沉溺在小翠的
世界里,躺在她的丫鬟房里不愿醒来。她根本没有回房,也没有在意那一夜靖哥
哥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还是那一晚,她贪玩得太过分,把应酬完拖着疲惫身躯、喝醉了的靖哥哥推
进「黄蓉」的怀里,然后自己飞也似地跑出去的暧昧夜晚?
  ——她当时笑着,调皮地推了一把靖哥哥,看着醉醺醺的他跌进「黄蓉」的
怀抱里,然后戏谑道:「那就交给你了,夫人可要好好伺候他。」,而她自己则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她并未深思,只觉得好玩,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呢?
  她终于明白了,她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那张床,那个怀抱,那个身份……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可笑的是,她自己,才是那个亲手把一切拱手相让的人。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海绵,随便一挤,就会迸发出新的
片段。
  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过去,那些她曾经觉得无关紧要、甚至好笑的瞬间,
如今却一幕幕浮现,让她忽然意识到,她早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从「夫人」变
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侍奉者,一个自甘沦落的局外人。
  她记得,她曾经趴在房外偷听,听着那熟悉的娇喘呻吟,忍不住掩嘴轻笑,
嘲讽着第二天早起的「夫人」叫床太大声,惹得郭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偷笑不
已。
  她那时还觉得有趣,觉得这不过是她游戏的一部分,她甚至故意在第二天端
着早膳走进屋里,看着「夫人」一脸羞红,靖哥哥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充满恶
作剧得逞的快意。
  可现在……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替「夫人」铺床叠被,看到湿漉漉的床单,闻到上面残
留的淫靡气息,甚至还能看到郭老爷浓稠的精液洒在被褥上。她当时心生好奇,
竟然忍不住用指尖沾起,放入唇间尝了一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当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做的?
  为什么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样的自己……竟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记得「夫人」有一次嫌老爷在床上太单调,竟然主动向她请教。
  是她,亲口教导了「夫人」新的体位,新的技巧,新的诀窍,甚至毫无保留
地分享了青楼中的秘技,让她能更好地取悦靖哥哥。
  她记得那一次,「夫人」听得很认真,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羞涩的期待,而她
这个「床技老师」当时倍感骄傲,觉得自己真是调教出了一位完美的「夫人」。
  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为什么会那样理所当然地交出自己的最后一丝主导权?
  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甘愿站在一个「丫鬟」的位置上,去教授「夫人」如
何在床上侍奉她的丈夫?
  她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默认了——「夫人」才是真正的黄蓉,而她,只是
一个影子,一个侍奉她的影子?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突然被取代的,不是某个意外让她失去了这一切,而是……是她自己,
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位置,亲手让了出去。
  她分明记得——
  那天,是她觉得靖哥哥单调,不懂风月,才拉着小翠来请教。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低声教导夫人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
  她分明记得——
  夜夜在床上与靖哥哥你侬我侬,承欢取悦的,是她自己。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夜夜在墙外偷听、换洗他们夫妻床铺的人,
也是自己?
  她站在冰冷的夜雨里,浑身湿透,剧烈地喘息着,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两只
无形的手撕扯成两半,一半属于「黄蓉」,一半属于「小翠」,可她却无法分辨——
哪一半,才是真实的?
  就连此时,她才注意到,那捣破的纸窗上的破洞……竟然早已存在。
  她愣住了。
  她以为,是自己刚刚为了偷窥才捣破了窗纸。可实际上,那洞口的边缘早已
发黄破损,早已磨得光滑,边缘不再是新戳破的凌乱。显然已经存在了许久,甚
至……被人反复使用过,如同一扇她习惯性推开的窗。
  她的指尖颤抖地触摸着那窟窿,冷汗从脊背滑落,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加可
怕的事实!
  如今的她,到底是第几次透过这个洞口,去偷窥「老爷」和「夫人」敦伦?
  她曾经在墙外贴着耳朵,听着房内的娇喘低吟,听着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听
着靖哥哥笨拙却深情的情话,听着「夫人」娇媚的喘息,一次次攀上高潮。
  她曾经在这个洞口,一边窥视着房内的交合,一边在墙的另一边悄悄地释放
自己的欲望,任由手指在腿间进出,双腿无力地颤抖,直到高潮后瘫倒在院墙下。
  她曾经在清晨时分,被精明的「夫人」发现,羞耻地耷拉着脑袋,任由她用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耻笑她偷窥后的地上竟然留了一滩淫液,甚至多到连
她自己都无法否认。
  她以为,这是第一次。
  可她终于意识到——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甚至不敢去数。
  她以为自己还是房里的「夫人」,可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墙外的「丫鬟」位
置。
  她以为自己是靖哥哥枕边的妻子,可她的记忆却告诉她,她更像是墙外那个
偷听、偷看、偷尝、偷渴望的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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