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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q_ni 发表于 2025-4-8 02:56:32

《沉舟侧畔》第1-2完本 作者:刘伶醉

 他站在院中四处寻觅,只见数点血迹蜿蜒而去,追出不远,却再也寻觅不到。

  彭怜不由心中懊悔,想来定是来人借着自己一拳之威飞身而退,拼着身受重伤才得一线生机逃出生天,若是自己不用拳头而是用指,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逃走。

  自己终是临敌经验欠缺,若非如此,缠斗片刻惊醒练倾城,哪里容对方这般轻易逃脱?

  他放下心思回到院中,却见应白雪站在当地等待自己回来,彭怜放下心来,过去抱住爱妾关心问道:「雪儿可曾受伤?」

  应白雪甜甜一笑,轻轻摇头说道:「奴未曾受伤,相公也无事吧?」

  彭怜轻轻点头,拥着爱妾进屋躺下,随即问道:「雪儿怎么没随他们一同搬过去住?」

  应白雪枕着丈夫胸腹躺下,侧过身来捧过彭怜腿间阳物,爱不释手把玩舔弄,闻言回道:「奴一时忙碌,夜里方才空闲下来,眼见天色已晚,才没过去那边……」

  彭怜轻抚爱妾发丝,柔情说道:「这人不知是何来路,以后要多加小心,这边有倾城坐镇,那边却没人护卫,为夫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应白雪嫣然笑道:「相公若是夜里不出去偷香窃玉,自然不怕被人窥视……」

  彭怜抬手轻拍妇人丰臀一记,笑着说道:「就你最善规劝为夫,以后为夫再不出去便是!」

  「哼!谁肯信你!」应白雪含住阳龟用力吸裹一口,随即说道:「明日奴便去请些看家护院过来,总好过这般全不设防。」

  「你如今身子日益沉重,怕是指不上了,说不得,让娥眉得空过去那边住着,不然为夫实在放心不下……」

  「这边也要加快进度,不要吝惜钱财,多雇些工匠过来,争取早日完工。」彭怜探手握住应白雪一团硕乳不住把玩搓揉,不由笑道:「雪儿这奶子怎的竟似又大了许多?」

  应白雪嘤咛一声,娇嗔说道:「坏相公!不还是你做的好事……」

  两人刚刚与人生死相搏,此时热血上涌,自然春情涌动,尤其忆起当年生死相托,彼此更是情意绵绵,会心一笑之间,应白雪起身褪去绸裤露出肥美肉臀重新躺下,彭怜便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妇人臀后挺着阳根向前,由着爱妾牵着,送入一团软热滑腻之中。

  寻常妇人孕中不可欢愉,唯恐惊动胎儿伤了胎气,彭怜却无此顾虑,只要妻妾们首肯,便能欢愉缱绻,只是难于尽兴,是以他很少主动索求。

  此次两人共抗外敌,自然激起妇人浓稠情欲,应白雪主动求索,彭怜哪肯拒绝?

  「好达……奴臀儿又肥大了些……你且用力顶着……不必担心伤着咱们孩儿……」阳龟入体,应白雪娇滴滴回过头来,面上春情凝聚,欢声媚叫道:「达达多日不来……奴心里都长草了……唔……好深……顶到孩儿了……」

  妇人受孕三月有余,腹中胎儿尚未成型,如此言语不过是增添情趣,毕竟彭怜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将阳龟贯入花房凌虐应白雪,为讨丈夫欢心,美妇这才浪叫连声,呵哄丈夫尽兴。

  彭怜刚试过樊丽锦风情,情欲并不如应白雪一般浓炽,只是他素来深爱应白雪妩媚多情、淫媚过人,尤其应白雪身怀六甲,阴中淫汁更加粘稠炽热,挺弄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此时抽插不绝,倒也极为快活。

  两人含情脉脉,一边曲尽欢愉,一边低低絮语说着情话。

  「达达……哥哥……亲爹爹……那人到底是何来路……唔……功夫似乎不逊于倾城……啊……姐姐呢……」

  彭怜一手搓揉爱妾丰美硕乳,一手勾住美妇脖颈,缓抽慢插,次次顶到妇人花心,闻言说道:「为夫本想一旁冷眼看着,等他离去时再随后跟着一探究竟,孰料雪儿冲了出来,这才含怒出手……」

  「奴若知道相公在侧……唔……好深呢……自然不会这般情急……」应白雪轻抚丈夫大手,娇喘吁吁媚然说道:「奴怕来人心怀不轨……想着弄出动静来……啊……惊动倾城姐姐……这才径直冲了出来……」

  彭怜心中了然,不是自己出现,只怕应白雪已然大喊大叫起来,只是两人隔着甚远,自己含恨出手,却未惊动倾城母女。

  彭怜缓缓挺动,只觉爱妾阴中骤然火热,一股浓稠阴精倾泻而至,让他更觉快美难当。

  「好达达……奴丢了……丢的好美……呜呜……」应白雪娇媚浪叫,一双臀瓣紧紧箍住丈夫阳物棒身,娇躯轻轻抖动,显然快活至极。

  彭怜运起玄功,为美妇涤荡经脉污秽,助其固本培元,一番忙碌弄得应白雪快活舒适,自身情欲也攀至巅峰,一股阳精泄出补益妇人根本,这才彼此抱着说起情话,缠绵半夜这才入睡。

  二人一夜无话,次日晨起,彭怜叮嘱应白雪安排车马去接顾盼儿过府,又将顾盼儿所托银票房契地契交予应白雪保管,刚用过早饭尚未出门,便有衙门来人报信,说有大案发生,请彭怜前去查看。

  正月将过,街上人头攒动,不时有爆竹声响,彭怜坐在车内,听着前方衙役鸣锣开道,心中不由有些焦躁起来。

  衙门属官来报,城中出了一桩命案,致仕京官、曾任兵部侍郎的吴侍郎府上死了人,晨起有人报案,具体情况却是语焉不详。

  彭怜上任不久,便发生这般命案,死的还是个致仕京官,若是处置不当,只怕后患无穷。

  马车来到吴府门前,彭怜轻身下车,却见一众衙役已然到了,云城县尉刘子彤、捕头邵云义都已到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年长官员,身上穿着六品服色,也是面色凝重至极。

  见彭怜下车,刘子彤迎了过来,低声禀报说道:「启禀大人,吴家后宅一十三口尽遭屠戮,除却仆役丫鬟,吴家人尽数死绝……」

  彭怜一愣,不由眉头紧皱低声问道:「灭门?」

  刘子彤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州中提刑王大人已至,府里倒还没人过来……」

  彭怜明白,吴侍郎这般人物,家里死个人都是大案,如今竟是惨遭灭门,自然更是滔天大案,自己小小县令,寻常命案都要提级审理,这般大案倒是轮不到自己来断。

  只是命案发生在自己所管地界,这侦缉之事却是躲不过去,是以刘子彤面色沉凝,倒也其来有自。

  彭怜拍拍刘子彤肩膀,轻声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们进去看过了?」

  刘子彤微微点头,小声说道:「下官已然命人封住现场,只待府里派人过来一同勘验。」

  「此案关涉重大,只怕知府大人也未必肯接……」彭怜轻轻摇头,随即走上前去,与那州中提刑拱手一礼说道:「王大人!」

  那提刑是知州属官,乃是朝廷选拔任命,官阶虽低,却是身份超然,他与旁人不假辞色,对彭怜却执礼甚恭,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应道:「彭大人。」

  彭怜与江涴交好,出入知州后宅便似回家,知州府衙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提刑久在官场,自然八面玲珑,莫说江涴仍在云州,便是江涴赴京高升,他也不肯轻易得罪彭怜这般人物,是以他虽职位清高,却仍给足彭怜颜面。

  彭怜自然不敢怠慢,虚心求问说道:「王大人?」

  王提刑微微摇头,小声说道:「听刘县尉说,吴侍郎夫妻二人,三房小妾,一子二女,两个孙子三个外孙,俱都被人杀害,死状可怖,骇人至极……」

  刘子彤一旁说道:「事发当夜,吴家下人无人听到丝毫响动,早晨还是府里丫鬟觉得不对过去敲门才发现主人主母双双被人刺死于床榻之上,凶手手段凶残毒辣,却悄无声息,显然不是寻常人物所为。」

  彭怜神情一动,「江湖人士?」

  王提刑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彭怜身后默然不语。

  彭怜心领神会回过头去,却见一顶绿呢小轿急匆匆行来,随后落轿掀帘,一位六品文官走下轿来。

  来人同样身着从六品服色,与彭怜官服品秩相当,不是别人,正是彭怜亲舅,云州府衙通判岳元祐。

  常理而言,治下出了命案,县中县尉出面查验尸首、勘察现场,府中便是推官,州中便是提刑,只是云州府推官空缺,一直便是岳元祐兼任,如今吴家出了灭门惨案,王提刑非要等到州中推官到了才肯进去查勘现场,此案影响波及之大,由此便可见一斑。

  「舅父大人!」

  「王大人!」

  「岳大人!」

  众人各自见礼,随即一同入府探查。

  岳元祐稍慢一步,拉着彭怜小声说道:「怜儿可要谨言慎行,出了这般大案,怎么也是府台大人亲自审断,便是知州大人提级办理也未可知,万万不可揽过上身,没来由毁了自己大好前程!」

  「舅舅放心,甥儿心中有数。」

  舅甥二人一同进了吴家后院,只见数间房屋房门打开,道路两侧拉起红线,来到主人居所进了卧房,却见床上横陈两具尸首,其中一位年老体衰,面上肌肤已然灰白,胸前锦被血液浸湿一片,床边地上也是一片暗红,如今血渍凝结,不知死了多久。

  「死者便是吴侍郎,他胸口被刺,当时便一名呜呼……」县尉刘子彤一一讲解,彭怜却没听在耳里,他游目四顾,眼角余光落在床脚一处红土之上。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另有曲直

  云州府衙。

  知府李正龙放下茶盏,对座下一位商人打扮老者笑道:「齐员外这就见外了,咱们近十年的交情,何必这般客气?你托付之事,本官定然用心去办,只是成与不成,倒在两可之间,真若不成,你可莫要怪我!」

  「岂敢岂敢!一切还要仰仗府台大人提携!」

  两人寒暄几句,齐姓富商告辞离去,李正龙心腹师爷这才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李正龙有些不耐,摇了摇头说道:「吴家人都死绝了,前去慰问又有何用?眼前当务之急,是查出犯案真凶!这些小事,你派人去办就是!」

  「现场查验已然确定是江湖人士所为,最近州中可有江湖人士活动迹象?」

  「回禀大人,云州地处西南,江湖人士本来不多,这几日……这几日倒是比从前多了不少……」

  「这事里外透着古怪,吩咐下去,细细查访,摸清这帮人的底细,说不得,免不了要给他们过过筛子!」

  ……

  知州府衙,后院书房之内,彭怜正与江涴对坐饮茶。

  「子安觉得如何?」

  「下官以为,吴侍郎致仕多年,若是仇家寻仇,只怕等不到今时今日,此案颇为蹊跷,只怕其中另有玄机。」

  「老夫即将离任,便出了这般大案,」江涴站起身来,负手来到窗前,看着窗外芳草渐碧、春意盎然,不由叹气说道:「有人不想老夫这般轻易离开啊!」

  彭怜话到嘴边,却是欲言又止,他默然半晌,这才迟疑说道:「此案与大人赴京有关?大人府中近日可要多加防范才是……」

  「未必是冲着老夫来的,但也不可不防。」江涴并不回头,只是说道:「不是深仇大恨,江湖人士极少招惹朝廷命官,便是吴侍郎致仕多年,门生故旧也遍布天下,何门何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般跳出来惹祸上身?」

  「至于老夫……」江涴冷哼一声,「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触老夫霉头?」

  彭怜心中腹诽,心说我夜里来得可是不少,真要取你性命,怕是易如反掌。

  「江湖人士也非无根浮萍,也要求个温饱度日、妻妾成群,哪有那许多亡命之徒?」江涴轻声一笑,随即问道:「子安可知,此案该从何处着手?」

  彭怜摇头说道:「下官懵懂,还请大人赐教。」

  江涴自信说道:「云州一地,大门大派就那么几家,其中与朝廷亲厚者在所多有,选一两家,责成他们找出犯案之人,不过轻而易举……」

  「老夫所虑者,为何此时,偏偏是个致仕侍郎遇害?来人若是仇杀,为何不杀吴府下人?如此诡异行径,只怕背后另有蹊跷。」

  彭怜点头称是,随即问道:「大人所虑甚是,发生如此滔天大案,外面已是物议汹汹,若是迟迟不能破案,只怕于大人声誉有损。」

  「此案关涉重大,那李正龙只怕指望不上,唯有老夫亲自出面,才能震慑一群宵小。」江涴大手一挥,随即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你那修筑堤坝一事,筹备得如何了?」

  彭怜拱手笑道:「倒是劳烦大人惦记,城中富户都已捐了钱款,只待朝廷钱款一到,便能破土动工了。」

  江涴微微点头,「兴修水利,劝课农桑,为官之道,首在兴民。吾等食君之禄,保境安民,整肃刑名,归根结底,为的还是一个『安』字,民安,则天下治,自古至今,皆是如此。」

  「你上任以来打压豪强之举,称得上大快人心,尤其能分而化之,并不一味求功,如此审慎小心、深谋远虑,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彭怜深施一礼,自谦说道:「都是大人教导有方,下官不敢居功自傲。」

  江涴轻轻摆手,「老夫在你这般年纪,还是满腔热血,想着匡扶社稷、造福黎庶,哪里管得这些蝇营狗苟?正因如此,才走了许多弯路,在这知州任上蹉跎多年以致一事无成。你小小年纪便能这般通达灵动,将来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大人谬赞,下官愧不敢当,此生只求能追随大人建功立业,余者不敢奢望。」

  「你呀!」江涴笑而不语,随即说道:「左右无事,去后宅看看你姨母,她如今身在孕中有些娇气,你来了若不过去拜见,只怕她要挑理。」

  彭怜会心一笑,随即告辞离开,来到后宅拜见白玉箫。

  白玉箫已然显怀,此时正在榻上躺卧休息,听见彭怜求见也不起身,只让他直入闺房来见。

  见她毫不避讳,彭怜也自然大方进来,行过拜见之礼,这才一旁坐下闲谈起来。

  白玉箫此举,一来显得两人亲近,二来也是她有孕在身,谁人肯信孕中妇人还能云雨欢愉?两人闺房独处,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二人竟有奸情。

  觑着丫鬟出了门去,白玉箫轻轻拍拍身边床榻,娇声说道:「好相公,过来挨着奴坐。」

  彭怜看眼门外,只见房门半掩,外面白玉箫贴身丫鬟站在厅门边上,根本看不见里面情形,这才放心来到妇人身边坐下。

  白玉箫偎进情郎怀里,将他大手牵过放在小腹之上,轻声呢喃说道:「好相公,这是你的孩儿呢……」

  彭怜微微点头,随即叹息一声,无奈说道:「寻常男子,只怕此时该是欢喜异常吧?我却只觉平淡异常,丝毫不觉如何不同……」

  白玉箫莞尔笑道:「相公自非常人,否则也不会能令姐妹们一同受孕,况且男子不同女儿家,未曾怀胎十月,哪里能与孩子亲近?总要孩儿呱呱坠地,慢慢养大会哄人了,才能生出亲近之感,世间男子莫不如此,相公又岂能例外?」

  彭怜微微点头,随即说起今日吴家灭门惨案,又说起昨夜有人窥探自家宅院,白玉箫皱眉说道:「云州城里,忽然多了这许多江湖人士,只怕其中另有蹊跷,相公近日却莫要夜里出门了,在家护着姐妹们,免得酿成大错悔恨终生。」

  彭怜深以为然,轻抚白玉箫香肩,担心说道:「我却担心你与大人,若是那匪徒奔着你们而来,岂不……」

  白玉箫温婉一笑,柔媚仰起头来看着情郎,娇声说道:「大人身边自有高手护卫,平日里不是奴将他们支开,你哪能那么轻易要来便来,要走边走?」

  彭怜一愣,随即问道:「真有高手护卫?」

  白玉箫摇头笑道:「功夫自然不如相公这般厉害,只是看家护院、吆喝呐喊倒也够了,大人身边另外养着几个死士,只怕最近也要用起来了……」

  见彭怜一头雾水,白玉箫解释道:「如今天下安宁,习武之人也要穿衣吃饭,真动了朝廷命官,那便形同谋反,是要株连九族的,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敢与朝廷过不去?只是大人素来刚直,为官多年总有得罪人的时候,这世上又有那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有所防备终归没有坏处。」

  「话说回来,一州之地,真有亡命之徒到来,早有本地帮派出面,要么出钱打发,要么生死相搏,哪里容他随意在自家地盘撒野?今日吴家灭门之事,昨夜彭宅窥探之人,真要想查,却是一点不难……」

  「本地门派受官府扶持,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他们何用?」

  彭怜这才明白,江涴为何如此笃定,想来城中出了这般大案,几大门派只怕比谁都要着急,若拿不到人犯,江涴自然便要拿他们开刀。

  两人又说一会儿情话,眼看临近中午,彭怜不便留下吃饭,这才辞别白玉箫回到府衙。

  天气渐热,午间阳光明媚,照得天地一片白亮,彭怜端坐衙中阅览公文,一时心中烦躁,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叫来典史问道:「那是秦县丞所言邱家,你可知道根底?」

  典史抬头看了一眼彭怜,随即低头笑道:「云州地界,谁人不知邱家财雄势大?大人此问,小的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哦,此话怎讲?」

  「邱家财势,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若说根底,只怕知道的人不多,」典史言语轻飘,又看彭怜一眼,这才说道:「不过小人对邱家倒是颇知根底……」

  「哦?你且细细说来……」

  「小人有位族侄,便在邱家船上讨生活,如今是个船把头,也管着两艘大船,有时逢年过节相聚,说的皆是邱家之事……」

  「邱家祖上原是海盗,后来受前朝招安归降,而后开枝散叶,其中一支来到云州,仍是做船运生意,到邱万辉这代,已是第七代人了……」

  「邱家祖上有幅海图流传下来,出海行船有条隐秘线路,正因如此,才能脱颖而出,慢慢越做越大,彻底主导了这出海的生意……」

  「大人前任陈县令,便是惦记邱家这条航路,有心出钱入股,若非如此,邱家这般豪富,哪里会少了日常孝敬?他被邱家所拒,一时恼羞成怒,这才将邱万辉下狱,只是不成想未及恩威并施,便……」

  典史干笑一声,随即说道:「大人可是要放那邱万辉一马?」

  彭怜笑道:「本官收人钱财,自然要与人消灾,那邱万辉放不得?」

  「说放得也放得,说放不得,也放不得……」

  见典史又卖了个关子,彭怜有些不耐说道:「你有话直说,不必这般绕来绕去。」

  典史见状,连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邱家虽然贩卖茶叶丝绸一本万利,这却不是他家发家之道……」

  「邱家海船出海,去时自然装满茶叶丝绸,回程时却要拉上许多少男少女……」

  见彭怜一脸费解,典史干脆明言说道:「东南沿海不少蛮族女子风情冶丽,沿途回来卖与青楼楚馆,又是一笔不菲钱财,此事在云州已是公开的秘密……」

  彭怜眉头轻皱,邱家海船往国内贩运人口,倒是说不上哪里不对,他随即问道:「那秦县丞,与邱家又是什么关系?」

  「云集码头管着来往船只通行文书,码头商户还要缴纳税赋,邱家自然不敢得罪分管此地的县丞,」典史轻轻一笑,「至于秦县丞,他能坐稳这个位子,却是靠的邱家……」

  彭怜微微点头,细节不用再问,这秦平能任县丞,只怕邱家使了不少力气,这邱家如此财势,只怕不止秦平一个后台,当日陈孟儒在此,不知是财迷心窍还是有人指使,他最后莫名被贬,怕也与此有关。

  「若是查无实据,就将那姓邱的放了吧!陈孟儒惹的祸,本官不能为他担着……」

  「大人是否要与他见上一面?」

  彭怜摆了摆手,「这种示好之事,本官倒是不屑为之,你去转告邱万辉,本官治下,不容任何人胡作非为,真出了事,本官不会轻易饶他。」

  典史微微点头,他见彭怜说得这般轻描淡写,知道不过是些场面话,自然没放在心上。

  「那田家争产案,查得如何了?」

  「回禀大人,那田文举乃是田海生继嗣之子,徐文明却是田海生小妾杨氏所生庶子,出生不久便过继给田海生表弟,如今二十七年过去,田海生一死,那徐文明便来争夺田家家产……」

  彭怜不由皱眉,「既是如此,此案却又难断在哪里?」

  典史笑道:「若以常理,此案倒也不难,要么两家平分,要么偏向田文举,毕竟田海生遗孀幼女仍在,只是……」

  他略略迟疑,随即说道:「陈大人有意一菜两吃,那徐文明还算上路,田文举就有些木讷,如此一来,这才迟迟未断拖延至今……」

  彭怜微微点头,「下次升堂断案,记得将这案子提上来,本官将其断了便是。」

  两人又议了议其余公务,眼见天色将晚,彭怜这才起身回家。

  典史礼送彭怜出门,等其去远这才微微摇头。

  彭怜自不知下属眼中自己如何,他回到家中方才想起妻妾们已然搬走,干脆来到练倾城院中,来看练家母女。

  推门进屋,雨荷正在绣花,练倾城却在罗汉床上斜倚读书,听见脚步声响,母女二人连忙起身迎谒。

  「相公回来了!」

  「女儿见过爹爹!」

  彭怜揽过雨荷,问练倾城道:「娥眉还未回来么?」

  练倾城放下书卷,温婉笑道:「教中诸事繁忙,平日里就难得一见,不是惦记着相公,只怕夜里都见不到。」

  彭怜笑笑点头,探手将练倾城揽在怀中,随手握住一团美乳,笑着说道:「昨夜有人窥探府中,倾城可曾知晓?」

  练倾城柔媚靠进丈夫怀里,轻轻点头说道:「日间雪儿过来说起此事奴才知晓,却不知这窥探之人是何来路?」

  彭怜轻轻摇头,拥着母女二人在罗汉床上坐下,这才说道:「为夫临敌经验欠缺,被那人借机逃走,至于是何来路,为夫却是不明所以。」

  练倾城眉眼一挑,雨荷便心有灵犀跪下身去,将臻首埋进彭怜道袍之内,寻着那阳物含进口中吞吐起来。

  彭怜居家所穿道袍宽大无俦,雨荷蹲在下面丝毫不露痕迹,她听着母亲与情郎言谈,自己却如痴如醉含弄眼前阳根,一时间天地皆暗,只有眼前恩物。

  练倾城微笑说道:「相公毕竟是个书生,江湖中事倒是不必过分介入,府中素来安宁祥和,最近才惹人窥探,只怕当与近日变化有关……」

  彭怜一愣,正要说话,忽然「嘶」一声轻叫,随即笑道:「雨荷长进不少,舔得这般舒服……」

  练倾城掩嘴轻笑,「这些日子总在问我如何讨好相公,这不正好学以致用?」

  彭怜微微喘息,随即问道:「你说近来变化,是不是说……」

  练倾城微微点头,「相公自溪槐归来,而后升任县令,家中则多了岑家两位妹妹……」

  「倾城是说,是月儿闻儿引来的觊觎之人?难道竟是高家余孽?」

  练倾城不置可否,「高家破灭,依相公所言不少账本遗失不见,引来余党窥视,也在情理之中。」

  她言语暧昧,彭怜却与她心意相通,自然瞬间明了,便即问道:「倾城可是另有所指?」

  练倾城轻轻一笑,面上现出绝代芳华,一身媚功催运直至极限,便是彭怜早已看得习惯,仍是被她引得怦然心动,尤其此时正被雨荷舔弄,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抚摸爱妾秀美面庞。

  练倾城任他抚弄,抬手握住丈夫手掌,将面颊贴在彭怜掌心轻轻磨蹭,随即轻声说道:「那女尼天生媚意盎然,便是奴家全力施为都比之不及,她这般女子,岂能是默默无闻之辈?若是果然依相公所言,高家将她奉若上宾,只怕身份非比寻常……」

  「如此说来,不论是觊觎夜月母女,还是惦念那美艳女尼,潭烟她们大概便安全无虞了罢?」

  练倾城掩嘴轻笑,媚然说道:「相公若是惦记,夜里便与她们宿在一处,此间有妾身照料,还请相公放心。」

  彭怜点头称是,随即笑道:「这几日都宿在月儿母女房里,此时机会难得,正好疼疼你们娘俩……」

  练倾城嫣然一笑,随即大方起身解去衣衫,露出高挑曼妙身材。

  彭怜双手撑在身后,看着美妇赤身裸体站在当地,不由感慨说道:「若是师父在此,与倾城这般裸裎相对,却不知该是何种景象?」

  练倾城双手负后,将酥胸高高挺起,妩媚一笑说道:「奴也想见见,一别二十余年,采薇不知道出落得什么样了……」

  「和你一般高挑,微微略高一些,乳儿不如你大,腰肢细些,身子也瘦些……」想起恩师风采,彭怜眼中微微湿润起来,「若是春心不开,倒不是倾城这般媚人,到了春心荡漾之时,风情无俦之处,却与倾城一般无二……」

  练倾城款款过来,伸出一条修长玉腿盘坐床边,将手臂搭在情郎肩头,臻首压着手臂娇声说道:「奴也盼着那天,与她一同服侍相公,看看谁更骚媚些……」

  彭怜情动至极,随手撩开道袍,将雨荷牵扯起来推到床边趴卧,又将练倾城叠在美妇身上,让母女二人上下趴着,便要从后进入,一尝母女滋味。

  忽听外面一声轻咳,有人轻声说道:「大人如今艳福齐天,已是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灾祸已然近在眼前……」




深蓝海兔 发表于 2025-4-9 01:12:55

完结了吗?

zlh123墨厄 发表于 2025-4-9 13: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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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569 发表于 2025-5-19 08:50:40

第三部还没写完吗?

3065953253 发表于 2025-5-23 00:32:35

第三部不是说已经出了吗

3065953253 发表于 2025-6-1 12:29:29

ty569 发表于 2025-5-19 08:50
第三部还没写完吗?

有人说封笔了,还有人说没流出。贴吧看到了疑是作者的qq,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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