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母藤》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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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尝试写点东西，更得可能会比较慢，各位老王轻喷

第一章：陈旧的框架与暗流下的不安
3 H1 X4 n3 ^- X8 ^7 K; ]第一节：陈旧的框架下的生活
+ f% L; B$ @* z( g0 Z我的名字，叫秀芳。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了，就像我这个人一样，普通得放在人群里，就立刻会消失不见。没有惊艳的外貌，没有出众的才华，没有值得夸耀的经历。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平凡的女人。今年四十岁，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正值盛年，精力充沛，是人生中最成熟，最有活力的阶段。可我却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头了，像被固定在一个陈旧的木框里，牢牢地卡在了那里，动弹不得，再也没有改变的可能。所有的日子都像昨天一样，重复着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场景。身高一米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该有的地方，随着岁月的流逝，有了一些不再那么紧致，但更显柔软的曲线。皮肤是天生的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是带着一种淡淡光泽的莹润，不容易晒黑，总透着一股子温和的气息。头发乌黑浓密，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地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或者在需要“正式”一些的时候，盘在脑后。我觉得那样最符合我的身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本分的女人。我从来不染发，不烫发，觉得那样太招摇，太不安分了，不是我这样的人该有的样子。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应该属于那些年轻的，或者…或者不是我这样身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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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7 |7 Z- \. p3 e2 l4 [0 |6 k我的生活，就像我名字给人的感觉一样，朴实，平淡，波澜不惊。每天早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将我唤醒。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尽量不吵醒身边睡着的丈夫。然后去厨房，开始为这个家，为你准备早餐。那时候，你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快一米八的个头，肩膀也比爸爸宽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妈妈操心的小男孩。我会给你做热腾腾的白粥，配上自己腌制的爽口小菜；或者给你烤几片面包，夹上火腿和鸡蛋，再搭配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看着你坐在餐桌前，揉着眼睛，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或者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平静的满足感。那种感觉很踏实，很安稳，仿佛这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看着你吃完，背上书包或者提着公文包出门去上学或者上班，我的心里就会跟着你走到门口，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才能安心地开始我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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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0 l; ?. [2 X  Y( J3 |) t! p白天，我的时间几乎都用来打理这个家。洗衣，打扫，收拾房间。家就是我的战场，我把它打理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就像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每一件物品都有它固定的位置，茶几上的遥控器，沙发上的靠垫，床上的被子，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沙发垫要拍得蓬松平整，地板要擦得能照出人影，厨房的台面不能留一点水渍。我觉得家就是一个女人应该守着的地方，把它弄得舒适温暖，让我的丈夫和孩子回到家里，就能感受到放松和幸福。这不仅是我的责任，是我作为妻子和母亲的义务，也是我的一种精神寄托。在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忙碌中，我能感到一种掌控感，掌控着家里的整洁，掌控着餐桌上的味道，好像这样，我就能掌控住我的生活，不让它偏离我给自己设定的轨道。在这些重复而枯燥的劳动中，我感到一种安全感，一种把自己藏匿在这些日常里的安心。

然后，我会去菜场。和熟悉的摊贩打招呼，问问今天的菜价，比较一下哪家更划算，精挑细选最新鲜的食材，和他们聊几句家常。听卖肉的老张抱怨几句物价，听卖菜的大姐们说孙子的事情，或者谁家又买了新车，谁家的媳妇又生了个胖小子。他们也会夸赞你几句，“秀芳啊，你儿子长得真精神！”或者“你可享福了，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些日常的互动，让我感到自己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是这个巨大而稳定的机器上的一个小小零件，有着自己的位置，有着自己的价值。我觉得我融入了这个社会，在这个看似稳定的秩序中，我是一个被接受的，被认可的“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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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y. R  [9 M傍晚，我就会早早地把晚饭做好，饭菜冒着热气，香气弥漫在屋子里，等着你们父子回来。家里的灯亮着，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在外面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个安全的壁垒，将外面的喧嚣和不安都隔绝开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饭，听你讲学校里的趣事，或者工作上的烦恼；听你爸爸说单位里的人和事，关于这个月的奖金，关于领导的脸色，关于又要出差几天。我话不多，总是微笑着听着，偶尔插几句嘴，问问你的学习累不累，问问你爸爸工作是不是顺利。我的角色，就是一个倾听者，一个支持者，一个提供温暖和食物的人。那时候的家，就是我的全部世界，你和你的爸爸，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你们两个人，和围绕着你们展开的柴米油盐，生活的琐碎，以及那些被我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像藏在衣柜深处的旧衣物一样，轻易不愿去触碰，假装它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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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5 x* V- h  h! K6 ?( Y0 }我的丈夫，他是王建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也像他这个人一样，老实，勤快，顾家。为了我们这个家，他在外面辛苦奔波，每天早出晚归。他不是个浪漫的人，不会说那些哄女人开心的话，也不会送我什么礼物，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很少有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亲密举动。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多的是关于生活，关于责任，关于如何把这个家维持下去。我们的夫妻生活…怎么说呢…也很平淡。频率不高，而且每次都很快，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他没有什么情调，我也没有主动去寻求过什么，我甚至不太明白那些杂志上，或者女人私下里偷偷谈论的“情调”到底是什么。他每次都很快结束，然后翻个身睡去，打着轻微的鼾声，呼吸沉稳而均匀，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已经圆满结束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里，面对着那种…那种让我感到羞耻的，身体里的空虚和躁动。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像是没吃饭的饥饿，也不像是没睡觉的疲惫，它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来自身体内部的叫嚣。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我觉得夫妻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平平淡淡的，为了维持一个家庭，为了延续后代…或者仅仅是为了完成一种“夫妻”的责任。我从没想过“性”可以和爱联系在一起，可以是一种享受，它更多的是一种义务，一种生理需求（虽然我的需求好像比他强烈得多，也奇怪得多）。我觉得他是个好丈夫，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他很累，我理解。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本分的妻子，打理好家里的一切，把你和你爸爸照顾得好好的。我们之间有尊重，有依赖，有亲情，但那种年轻时脸红心跳的感觉，那种渴望被紧紧拥抱，渴望被爱抚，渴望亲密的感觉，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连接感，早已经找不到了，或者说，也许从未有过。生活就像一杯温开水，不冷不热，没有惊喜，没有波澜，但至少安稳。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只是觉得，日子大概就会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吧，把你养大，看着你成家，然后我慢慢变老，做一个安静的，不惹人注意的，受人尊敬的老太太。这就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人生，平平静静，本本分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不让任何人说闲话，不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议论里，永远保持着“体面”。

我的性格，骨子里是极其传统的。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我的母亲，我的奶奶，她们的言传身教，以及整个社会的主流观念，都告诉我，女人要贤惠，要温柔，要顺从丈夫，要打理好家庭，要安守本分，最重要的是，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和名声。身体是自己的，是神圣的，绝对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不能随便给别人碰，更不能有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和行为。这些规矩，像一道道的绳索，把我紧紧地捆住。我努力地按照它们的要求去做，我觉得那样才是一个“好女人”，一个“体面人”，一个不会让家人蒙羞的人。我在外面总是安安静静的，话不多，走路都低着头，眼睛很少和外面的男人对视，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生怕别人说我“勾引男人”或者“不安分”。我觉得和异性保持距离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给人留下任何可供议论的把柄。衣着也总是保守，夏天我也穿着过膝的裙子，长袖的衬衫，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不该露的地方。我觉得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端庄，内敛，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静静地开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不是招蜂引蝶，惹人非议，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些八卦和流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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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9 b+ B8 ]0 ~( s4 ~. Z) e那时候，我对“性”这个概念的理解，很模糊，也很排斥。它好像只是为了生孩子，为了完成婚姻的一种义务，一种动物性的生理需求。那些关于身体的欲望，那些“不干净”的想法，我觉得是可耻的，是罪恶的。我看到电视上那些穿得很少，暴露身体，跳着奇怪舞蹈的女人，心里会觉得别扭，觉得她们怎么能这样把自己展示给别人看呢？太不知羞耻了！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最应该隐藏起来的地方，展示给不相干的人看，这简直是疯了！听到别人谈论那些“作风不好”、“不正经”的女人，比如谁谁谁又和哪个男人不清不楚了，谁谁谁穿着多么暴露了，谁谁谁离婚后又找了多少个男人了，我心里就会立刻划清界限，觉得她们不是一路人。我会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些女人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自重，一点都不守妇道，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觉得她们的生活方式是错误的，是会带来麻烦和不幸的，是最终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干净，是清白，是让别人提到你的时候，心里觉得你是个正派人，是个有德行的人，是个值得尊敬的母亲和妻子。我把那些“不正经”的事情，都看得很低，觉得那是下流的，是会毁掉一个女人一辈子名声的，是会让她被社会抛弃的。我庆幸自己活在陈旧的框架里，被那些规矩保护着，不用去面对外面世界的诱惑和危险，不用去经历她们那种“不体面”的生活，不用让自己的名字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联系在一起。我坚信，只要我守好本分，做一个“好女人”，我就能得到平静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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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6 M8 _- H: D1 w  v1 z6 _第二节：暗流下的煎熬
那个秘密…那个藏在我身体最深处，连我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秘密，它并不遵守任何规矩，也不听从任何道德的约束。它像一股地下涌动的暗流，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时刻提醒着我，在高墙内的“秀芳”下面，还藏着一个我自己都不敢认识的…另一个存在。那个存在，充满了莫名的躁动，持续不断的渴望。那种感觉很奇怪，它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人，或者想到了什么事情，不是因为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也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引起的病痛。它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本能，一种从身体最深处，从骨头缝里，从血脉里涌出来的叫嚣。像一团低低的火焰，一直在我的身体里燃烧，不声不响，却消耗着我的精力。有时候，它会突然蹿高，像野火一样瞬间蔓延到全身，让我全身酥麻，心跳像要跳出胸腔一样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小腹深处会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和饥渴，让我坐立不安，甚至会忍不住夹紧双腿。那种渴望，不是饥饿，不是口渴，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需要被填满的空虚，好像我的身体内部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拼命地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渴望那种极致的快感，能带来片刻的宁静，哪怕只是短暂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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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I/ I; X' t+ v4 P- G那种感觉，来得毫无预兆，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有时候我在厨房做饭，切着菜，闻着油烟味和食材的味道，那种感觉突然涌上来，让我手里的菜刀都差点滑落，身体瞬间发烫，脸颊不受控制地泛红，心跳像要跳出嗓子眼。我只能赶紧低下头，假装被油烟呛到，跑到窗边大口呼吸，努力平复身体的异常，同时在心里默默地骂自己“怎么又来了”。有时候我在楼下和邻居大姐聊天，听她们说孙子的事情，或者谁家又买了新车，聊着那些最平常不过的家常，那种感觉却突然袭来，让我身体发烫，心跳加速，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心不在焉。我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只剩下身体里那种叫嚣的渴望。我只能匆匆找个借口结束聊天，赶紧回家躲起来，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化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和随之而来的羞耻。

最可怕的时候，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丈夫睡着之后。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幕布，遮住了外面的世界，也放大了我内心的感受。躺在床上，身体在黑暗中变得异常敏感，皮肤仿佛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一样，一丝一毫的摩擦都能带来一阵酥麻的电流。被子轻轻地压在身上，都会让我浑身发烫，像燃烧一样灼热。小腹会不自主地收紧，涌上来一股股湿热的电流，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那种感觉不是偶尔出现，而是持续不断，像海潮一样一波一波地涌来，一次比一次猛烈，几乎要把我吞噬。它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了，也常常在半夜惊醒，被身体里那种难以忍受的渴望折磨。身体里的那团火，像要冲破我的皮肤，把我的理智烧成灰烬。

* t$ v# f; k3 t0 S. B- L我感到羞耻，感到自己肮脏，感到自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正常吗？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没有在书上看到过，也没有在电视里看到过（除了那些被我视为“不正经”的画面里隐约透出的东西）。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是不是我内心深处，真的像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一样，藏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是不是我骨子里就带着那种…那种连我自己都觉得下贱，和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一样的东西？这种怀疑，像毒蛇一样，一点点地吞噬着我的自信，我的价值感。它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伪君子，一个骗子，表面上端庄整洁，内里却藏着一个腐烂不堪的秘密。

我努力地用更严格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试图以此来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家里把一切打理得更完美，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赎罪，来净化自己。我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把家具的边边角角都擦得一尘不染，甚至连藏在柜子里的东西，我都会时不时拿出来擦拭，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体里的那些“脏东西”一起擦掉一样。在外面，我更加谨小慎微，话更少，头更低，尽量减少和外界的接触，避免和男人对视，避免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避免那些会让我身体产生反应的刺激，就能避免让别人看出我的“异常”，看出我隐藏的秘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为你和你爸爸操持家务上，用忙碌来填满我的时间，不给自己留下一点胡思乱想的空间，不让身体有“空闲”去感受那种可怕的渴望。我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压制身体里那股无法控制的暗流，希望它会因为我的“本分”，我的“辛劳”，我的“纯洁”而渐渐消失。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正经”，那个秘密就会羞愧地退去。

6 w; y/ i' d$ E$ A5 N6 e可是，它并没有。那种莫名的渴望，那种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饥渴，就像一个独立的存在，一个不听我使唤的叛逆者，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在我最疲惫的时候出现，在我最放松的时候袭击。它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在我身体里咆哮着，撕扯着我的神经，啃噬着我的理智。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太煎熬了。它让我晚上无法入睡，白天精神恍惚，有时候甚至感到头晕，恶心。它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或者脸上瞬间泛起潮红，不得不赶紧低下头去，假装没事人一样。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它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求，而这些需求，都和我一直以来信奉的道德规范背道而驰。我的身体像背叛了我，它成了那个“不正经”的我的载体，而我却不得不困在里面，承受着它带来的痛苦和羞耻。我恨我的身体，恨它为什么这样折磨我，恨它为什么不能像别人的身体一样，安安静静的，本本分分的。

我开始对那些我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道德和伦理产生更深的困惑，更深的怀疑。它们告诉我，欲望是肮脏的，是罪恶的，应该被压抑，被消灭。可是，我压抑了，我试图消灭它，它却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无法控制，几乎要把我吞噬。难道道德错了？难道那些规矩只是为了约束我们，让我们活得痛苦吗？那种身体的渴望，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如此强烈，如此无法控制？它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它让我感到羞耻？难道它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我试图在那些旧日的书籍里寻找答案，在那些关于女性品德的训诫里寻找解释，但它们都没有提到过这种感觉。它们只告诉我，女人应该压抑自己的欲望，应该保持清白。可是，我压抑了，它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所谓的“不正经”的女性，她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她们是不是也身体里有这种无法控制的秘密，所以才选择了那样的方式？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好奇和…和一种隐秘的共鸣。如果她们也是被身体里的东西折磨，那么…那么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痛苦，挣扎，然后选择了另一条路？选择了一条…不被我所认可，却可能带来解脱的路？这种念头太可怕了，我赶紧把它从脑子里赶出去。我不能成为那样的人，我不能！我是秀芳，一个本分的女人！我必须坚守！

; b* n9 m) z0 C& Z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感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割裂着我的身心，也一点点地动摇着我内心对那些陈旧框架的信任。我开始怀疑，那些我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东西，是不是并不完整？是不是忽略了人身上的一些东西？是不是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束缚，一种压抑人性的东西？但是，这种怀疑太可怕了，它意味着我整个世界的崩塌。如果道德是假的，如果伦理是空的，那么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意义是什么？我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我这四十年来小心翼翼地活着，是为了什么？我拼命地抓住那些规矩，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还是那个在高墙内的“秀芳”，那个干净的，本分的女人。我用更大的力量去对抗身体里的暗流，就像用一只手去堵住决堤的洪水，而洪水却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难以抵挡。我知道我快要撑不住了，我的身体和心都快要被这无休止的斗争耗尽了，但我不敢放手。我害怕一旦放手，我就会彻底坠入深渊，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变成一个…一个不受控制的荡妇。

1 F5 W- ]2 o+ b! N! e我感到自己像一个在悬崖边上的人，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摇摇欲坠的旧世界，脚下是不断裂开的地面。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能死死地抓住那些旧日的道德，抓住“母亲”和“妻子”的身份，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坠落。可是，身体里的暗流却在不断地向下拉扯着我，将我一点点地，向着深渊的方向拖去。每一次它的出现，每一次我的挣扎，都让我感到更加疲惫，更加无助，更加绝望。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困在牢笼里的囚犯，牢笼是道德的规矩，而我的身体，却是牢笼里那个想要逃出去的囚犯。我试图用各种方法驯服它，感化它，消灭它，但都无济于事。它像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在我内心里，不断地壮大。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感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割裂着我的身心。我开始习惯了这种分裂，习惯了在人前扮演一个完美的角色，在人后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折磨。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一种对自我的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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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D9 K; N: z我常常在那些失眠的夜晚，对着黑暗问自己，这样的生活，还有意义吗？日复一日的压抑，年复一年的伪装，身体和心都在叫嚣着，都在撕扯着。那些规矩，它们真的能带来幸福吗？它们能让身体里的火熄灭吗？它们能填补心里的空虚吗？我看着熟睡的丈夫，他的呼吸平稳，他的世界简单而安宁。我的世界却充满了暗流和风暴。我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一种无人理解的痛苦。我像一个在荒岛上的人，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却没有人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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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w( {5 f0 a在这种无声的煎熬中，我的内心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疲惫。那个“秀芳”的外壳，虽然还在，但已经遍布裂痕。我不知道它还能支撑多久。也许，只是等待一个足够强大的冲击，就能让它彻底崩塌。而那时候，外面的世界，也开始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一些不安的信号，仿佛在预示着，有什么巨大的变化，即将到来。我的高墙，不仅仅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暗流，也开始感受到来自外部的冲击了。我隐隐感觉到，那个陈旧的框架，那个我赖以为生的旧世界，它也快要撑不住了。而我，夹在即将崩溃的旧世界和无法预测的新世界之间，夹在摇摇欲坠的道德高墙和汹涌澎湃的身体本能之间，感到自己像一片暴风雨中的落叶，无力地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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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临界点的颤栗
; e6 D, C7 J1 |' z: d那个秘密，那个像影子一样缠绕着我的秘密，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吞噬着我内心的平静和能量。它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和渴望，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一种深刻的自我否定，一种灵魂深处的疲惫。我感到自己像一个带着某种不治之症的人，活在高墙之内，却无法享受高墙带来的安宁和安全。我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好女人”，一个“体面人”，一个“合格的母亲”，生怕别人发现我内心和身体里藏着的“肮脏”，生怕我的秘密会像病毒一样传染出去，污染了身边的人，特别是你。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开始质疑自己的本质。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吗？难道我骨子里就带着那种…那种连我自己都觉得下贱，和那些被我鄙夷的“不守妇道”的女人一样的东西吗？这种怀疑，像毒蛇一样，一点点地吞噬着我的自信，我的价值感。它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伪君子，一个骗子，表面上端庄整洁，内里却腐烂不堪。这种表里不一的感觉，让我感到恶心，感到无力，也让我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

我努力地用更严格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试图以此来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家里把一切打理得更完美，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赎罪，来净化自己。我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把家具的边边角角都擦得一尘不染，甚至连藏在柜子里的旧物，我都会时不时拿出来擦拭，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体里的那些“脏东西”，把心里的那些“不干净”的念头一起擦掉一样。我甚至开始在一些小事上惩罚自己。比如，我减少自己的食物摄入，只吃维持生存的最低限度，有时候甚至感到饥饿带来的胃痛，希望通过这种身体上的饥饿，通过肉体的痛苦，来转移或者压抑那种更可怕的渴望。我长时间地做家务，直到身体感到极度疲惫，腰酸背痛，腿脚发软，希望肉体的疲惫能让我忽略掉来自身体深处的其他叫嚣。我减少睡眠时间，半夜醒来就再也不睡，坐在客厅里，对着黑暗发呆，或者默默地流泪，试图用清醒的痛苦来抵消那种身体的冲动。我甚至避免一切可能让我放松的活动，比如看电视，听音乐，和朋友聊天（虽然朋友本来也不多），仿佛享受这些也是一种罪过，是“不正经”的开端，是放纵自己的表现。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压制身体里那股无法控制的暗流，希望它会因为我的“本分”，我的“苦行”，我的“纯洁”，我的“自虐”而渐渐消失。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正经”，足够痛苦，那个秘密就会羞愧地退去，就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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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R- y' o; M% u) E5 w可是，它并没有。它像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在我内心里，不断地壮大，不断地发出挑战。那种莫名的渴望，那种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饥渴，就像一个独立的存在，一个不听我使唤的叛逆者，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在我最疲惫的时候出现，在我最放松的时候袭击。它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在我身体里咆哮着，撕扯着我的神经，啃噬着我的理智。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太煎熬了。它让我晚上无法入睡，白天精神恍惚，有时候甚至感到头晕，恶心，心慌，呼吸困难。它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或者脸上瞬间泛起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而浅，不得不赶紧低下头去，假装没事人一样。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它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求，而这些需求，都和我一直以来信奉的道德规范背道而驰。我的身体像背叛了我，它成了那个“不正经”的我的载体，而我却不得不困在里面，承受着它带来的痛苦和羞耻。我恨我的身体，恨它为什么这样折磨我，恨它为什么不能像别人的身体一样，安安静静的，本本分分的。

我开始对那些我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道德和伦理产生更深的困惑，更深的怀疑。它们告诉我，欲望是肮脏的，是罪恶的，应该被压抑，被消灭。可是，我压抑了，我试图消灭它，它却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无法控制，几乎要把我吞噬。难道道德错了？难道那些规矩只是为了约束我们，让我们活得痛苦吗？那种身体的渴望，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如此强烈，如此无法控制？它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它让我感到羞耻？难道它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我试图在那些旧日的书籍里寻找答案，在那些关于女性品德的训诫里寻找解释，但它们都没有提到过这种感觉。它们只告诉我，女人应该压抑自己的欲望，应该保持清白。可是，我压抑了，它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所谓的“不正经”的女性，她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她们是不是也身体里有这种无法控制的秘密，所以才选择了那样的方式？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好奇和…和一种隐秘的共鸣。如果她们也是被身体里的东西折磨，那么…那么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痛苦，挣扎，然后选择了另一条路？选择了一条…不被我所认可，却可能带来解脱的路？她们那样活着，是什么感觉？是痛苦？还是…还是解脱？她们的眼神里，是空虚？还是…还是放纵的快乐？我偷偷地观察她们，想象着她们的生活，想象着她们放纵自己的样子…这种想象让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罪恶感，但又伴随着一丝丝禁忌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太可怕了，它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向她们靠拢，正在变成自己最鄙视的人。我赶紧把它从脑子里赶出去。我不能成为那样的人，我不能！我是秀芳，一个本分的女人！我必须坚守！可是，身体里的叫嚣，内心的痛苦，又让我忍不住想…如果坚守意味着永无止境的痛苦和压抑，那么…那么放纵是不是至少能带来片刻的宁静？这种念头，像魔鬼的低语，在我耳边不断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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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I* J6 o: L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感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割裂着我的身心，也一点点地动摇着我内心对那些陈旧框架的信任。我开始怀疑，那些我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东西，是不是并不完整？是不是忽略了人身上的一些东西？是不是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束缚，一种压抑人性的东西？但是，这种怀疑太可怕了，它意味着我整个世界的崩塌。如果道德是假的，如果伦理是空的，那么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意义是什么？我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我这四十年来小心翼翼地活着，为了什么？为了那些随时可能被证明是虚假的规矩吗？我拼命地抓住那些规矩，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还是那个在高墙内的“秀芳”，那个干净的，本分的女人。我用更大的力量去对抗身体里的暗流，就像用一只手去堵住决堤的洪水，而洪水却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难以抵挡。我知道我快要撑不住了，我的身体和心都快要被这无休止的斗争耗尽了，但我不敢放手。我害怕一旦放手，我就会彻底坠入深渊，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变成一个…一个不受控制的荡妇。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它是不是就是真正的我？而我所扮演的“秀芳”，只是一个虚假的，脆弱的外壳？这种怀疑，像尖锐的刀子，在我心上割着，让我感到剧痛。

1 q) l$ z0 a9 {9 q我感到自己像一个在悬崖边上的人，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摇摇欲坠的旧世界，脚下是不断裂开的地面。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能死死地抓住那些旧日的道德，抓住“母亲”和“妻子”的身份，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坠落。可是，身体里的暗流却在不断地向下拉扯着我，将我一点点地，向着深渊的方向拖去。每一次它的出现，每一次我的挣扎，都让我感到更加疲惫，更加无助，更加绝望。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困在牢笼里的囚犯，牢笼是道德的规矩，而我的身体，却是牢笼里那个想要逃出去的囚犯。我试图用各种方法驯服它，感化它，消灭它，但都无济于事。它像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在我内心里，不断地壮大，不断地发出挑战。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感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割裂着我的身心。我开始习惯了这种分裂，习惯了在人前扮演一个完美的角色，在人后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折磨。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一种对自我的放弃，一种走向麻木的开端。

我常常在那些失眠的夜晚，对着黑暗问自己，这样的生活，还有意义吗？日复一日的压抑，年复一年的伪装，身体和心都在叫嚣着，都在撕扯着。那些规矩，它们真的能带来幸福吗？它们能让身体里的火熄灭吗？它们能填补心里的空虚吗？它们能让我停止怀疑自己吗？我看着熟睡的丈夫，他的呼吸平稳，他的世界简单而安宁。他不知道我内心正在经历什么，他也不可能理解。我的世界却充满了暗流和风暴。我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一种无人理解的痛苦。我像一个在荒岛上的人，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却没有人能听到。我开始觉得，也许，就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掉。身体的折磨，心里的煎熬，快要把我压垮了。我感觉到自己濒临失控的边缘了。那种身体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难以压制，它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里面的熔岩在沸腾，在翻滚，渴望着冲破地壳的束缚。每一次呼吸，都感觉空气不够用，心跳得像要跳出来一样，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我知道，我快要撑不住了。那个“秀芳”的外壳，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它随时可能，彻底崩塌。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被内心的暗流彻底吞噬的时候，外面的世界，也开始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一些不安的信号。新闻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报道，社会上开始出现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变化。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秩序，似乎也在一点点地松动，一点点地裂开。我的高墙，不仅仅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暗流，也开始感受到来自外部的冲击了。我隐隐感觉到，那个陈旧的框架，那个我赖以为生的旧世界，它也快要撑不住了。它和我的内心一样，都在走向崩溃的边缘。而我，夹在即将崩溃的旧世界和无法预测的新世界之间，夹在摇摇欲坠的道德高墙和汹涌澎湃的身体本能之间，感到自己像一片暴风雨中的落叶，无力地漂浮着。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平静的，被规矩束缚的生活，很快就要被彻底地撕碎了。那个隐藏在我身体里的秘密，那个我拼命压抑的野兽，它似乎正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彻底冲破牢笼的机会。而那个机会…那个让我的世界彻底颠覆，让我的人生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它带着混乱，带着危险，带着失去，也带着一种可怕的，令人恐惧又隐秘期待的…自由。